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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大花絮: 小記者「大問題」 志願者「被自願」

中共十八大期間,北京共有140萬「社會治安志願者」。儘管他們佩戴著愛國臂章,不少人仍抱怨被動員加入北京的安保隊伍。Getty Images
中共十八大期間,北京共有140萬「社會治安志願者」。儘管他們佩戴著愛國臂章,不少人仍抱怨被動員加入北京的安保隊伍。Getty Images
第126期
華青

中共第十八次全國黨代表大會11月14日結束了,有些「周邊花絮」引人回味。

此次的十八大會除了場外的保安空前強大,安保措施甚至做到了幼稚園,連孩子都成為防控對象以外。不過,會場中卻出現一些「小學生記者」,據說每個採訪場合,都能見到這些一臉稚氣的小朋友。不過幾個小記者,就已經很醒目,也成了大會期間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怎樣才吃得放心」

11月9日,十八大中央國家機關代表團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討論大會報告,並對中外媒體開放。據大陸媒體報導,《中國少年報》的小記者、來自北京和平里第九小學的孫露源也走進現場,自信地坐在前面。

孫露源提出的問題是:「昨天胡爺爺(意指即將卸任的國家主席胡錦濤)的報告中說,要提高人民的健康水平。可是,前一段時間發生了一些學校午餐安全事件。有的學生喝了學校營養餐的牛奶後食物中毒,有的學生吃了食堂做的豆包後出現嘔吐、腹瀉、發燒的症狀。我們中小學生現在多數都在學校吃午飯,怎麼才能讓我們吃得安全放心呢?」

為了強調心中的不安與疑慮,她繼續補充道:「另外,我也愛吃零食,但我現在不敢吃零食了。因為我們在新聞中看到很多食品都出了問題。有的食品檢查出來細菌超標了,有的食品檢查出來色素超標了。這樣的食品為甚麼能賣呢?我們怎麼才能吃到放心的食品?」

會議主持人、國務委員馬凱聽完小記者提出的這個「大問題」,指名現任教育部長袁貴仁來回答。袁貴仁「四平八穩」地表示:「各級政府和學校都努力地保證學生飲食安全。除了食品,對學生來說另外兩個重點則是睡眠和運動。教育部將進一步加強對學生身體健康狀況的關注,並發布有關其身體狀況的資訊。」

這個議題引發民眾熱議,有人說:「難怪中國的食品安全問題解決不了,這是教育部的問題嗎?這應該是食品安全部門或衛生部的問題。」有人說:「這本不該是孩子關心的話題,卻由他們提出來……一群代表還不如一個小學生。台上一個比一個說得好,台下一個比一個做得差!」最後有網民提出了兩個解決食品安全問題的方法,一個是「特供」,另一個是「移民」。

房價太高爸媽沒錢買玩具

另據報導,11月11日下午,十八大新聞中心邀請了部級官員向中外記者介紹住房、環保、醫改等民生領域的情況。部長們退場時,屢屢舉手而未被點到的《中國少年報》11歲的小學生記者張佳鶴追了上去:「我想採訪住建部部長!」

他童言童語提問道:「現在房子太貴了,很多同學的爸爸、媽媽買了房子把錢都花光了,還向銀行借了很多錢,都沒有錢給孩子買玩具了。」

住房和城鄉建設部部長姜偉新的回答是:「社會是在不斷向前發展的,希望你們小朋友好好學習,房價的問題將來會解決的。」

不知小記者對於這樣的官樣回答滿不滿意,但是大人顯然不太滿意。一位來自四川的劉太太說:「這叫回答的啥問題呀﹖『好好學習,將來會解決的』,說了等於沒說。」

維穩志願者稱自己是「被自願」

據德國之聲報導,十八大會議召開期間,北京共有140萬「社會治安志願者」,這些人包括退休人員、街道清潔工、消防員和低薪的私人保安。儘管他們佩戴著愛國臂章,不少人仍抱怨被動員加入北京的安保隊伍。

25歲的張偉林(音)說:「自願?我是『被自願』參加的。」他負責在北京市中心的商場擔任保安,身上的迷彩外套明顯大了一、兩號。「我任職的安保公司給了我們制服,然後要所有保安人員成為十八大的志願者。」

一名負責在街角站崗的退休教師說:「如果發現任何不尋常的事,如上訪者試圖抗議,我們會立刻向居委會報告,由他們通知警方。」

一名退休工人表示:「如果政府撥出了『維穩費用』,它肯定是被交給居委會,但我們從未見過這筆錢。」取而代之的,「志願者」在冷颼颼的天氣中在街角站崗換來的是制服、外套、肥皂粉和食用油。

一名戴著「社會治安志願者」袖章的房屋清潔人員在北京的住宅區清理煙蒂,她抱怨公司強迫她參與社區安保工作。「他們沒有給我任何東西,只有更多額外的工作。」

中國大陸異議人士鮑彤在十八大開幕前對法新社記者說:「全世界沒有國家將自己的人民當成最大的敵人。在一個共和國中,人民才是主人。『維穩』則是將人民當作敵人的舉動。」

有人戲稱,開個十八大,整個國家的老百姓都成了「老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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