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古知新

想「跳槽」吗? 古代什么人才「跳槽」?

插画⊙圆缘
第4期
曾文

  是不是觉得现在的工作不够「钱多、事少、离家近」?也许应该多留意一点周遭的机会,「跳槽」吧!想跳槽也不是那么件容易的事,一来得先评估评估自己的才干;二来还得试试自己有没有那一点机缘,可能遇到那么一个伯乐;再者这个「槽」得有那么一点宽广,里头的「食材」合你的胃口,份量又够你的食量!

「槽」这字的意思是放饲料喂牲畜的器具。这让人不禁纳闷当初是哪个大人把转换工作说成「跳槽」的?这不是把所有上班族都形容成被喂养的牲畜吗?

还不只如此,事实上更糟。

在元人的传奇小说里就有「跳槽」这词,它的典故可能与魏明帝有关,「魏明帝初为王时,纳虞氏为妃,及即位,毛氏有宠而黜虞氏。」这是说魏明帝当上皇帝之后喜新厌旧,抛弃了虞氏,新宠一个姓毛的女子。而后后世有了「跳槽」的说法。

所以「跳槽」这句话原来是指喜新厌旧、移情别恋,有点指责,但可能还无轻视。

到了明代冯梦龙编的民歌集《挂枝儿》里,有一首名叫「跳槽」的歌,歌中的青楼女子哀婉地唱道:「你风流,我俊雅,和你同年少,两情深,罚下愿,再不去跳槽。」这歌词里「跳槽」依然还是喜新厌旧、移情别恋的意思,可是却开始与青楼挂在一块了。

清末人徐珂编了一部书叫《清稗类钞》,这部书是把清代稗官野史中的记载分类收录,在这部书的「娼妓类」里赫然发现这样的说明,「跳槽,跳槽头:原指妓女而言,谓其琵琶别抱也,譬以马之就饮食,移就别槽耳。后则以言狎客,谓其去此适彼。」

一个妓女和一个嫖客缠绵了一段之后,又发现了更有钱的「饲主」,于是丢弃旧爱,另就新欢,如同马儿从一个槽换到了另外新槽一般。这本来专用来形容妓女的行为。后来,这个词也逐渐发展到嫖客身上也适用:一个嫖客对一个妓女厌倦了,又另外找了一个,这种行为也可称为「跳槽」。

按照这意思,不管是妓女跳槽还是嫖客跳槽,都不是什么好的意思。所以当初这位把换工作称为「跳槽」的大人,恐怕对换工作这档事是颇不以为然的,也许他觉得这是为人不够忠义的表现吧?

那么,现在你想「跳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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