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古知新

「指鹿為馬」的現代啟示錄

「指鹿為馬」的現代啟示錄
第18期
齊回
秦朝一群大臣指鹿為馬,
所幸百姓卻沒有喪失辨別是非黑白的能力,
所以施行暴政的秦朝不久就被推翻了。
這個歷史的真實故事,現代會重演嗎?

朝的暴政在中國歷史上非常著名,其中的李斯及趙高是秦朝權傾一時的代表人物,這兩人的故事駭人聽聞。

秦始皇嬴政的兒子,秦二世嬴胡亥昏庸無能,胡作非為,再加上為了修好阿房宮,徴召徭役,把百姓推向苦難的深淵。恨透了暴秦的儒生,占卦天象宣告天下將亂,暴秦必亡,此時反秦起義已經風起雲湧,陳勝和吳廣也率領義軍起義。

當陳勝和吳廣的數十萬大軍到達函谷關外時,李斯和馮去疾、馮劫等三人向胡亥建議,應停建阿房宮來減少徭役以充軍役。但是,一心想建阿房宮的胡亥,對此建言懷恨在心。等到情勢好轉,下達詔書責備李斯三人,並找罪名問審。馮去疾和馮劫接詔以後,大喊:「將相不辱!」便吞藥自殺。唯有李斯不這樣想!

「焚書坑儒」者被「五馬分屍」

李斯是何等人?是秦朝的宰相,中國歷史上研究發明酷刑的鼻祖。他所發明的「舉五刑車裂」,即是「五馬分屍」,另外李斯還建議秦始皇「焚書坑儒」。所以李斯自認為替秦朝立下很多功勞,功在秦朝,只要有機會解釋,胡亥一定會回心轉意,不會殺他。

李斯被捕後即被當作要犯,被關在由趙高親自掌管的密牢中,而且審訊李斯的廷尉(即是現代的法官)也是趙高的人,李斯知道這根本是陷害,辯解也是無用!

李斯心想:自己貴為丞相,朝中自會有人出來仗義直言。後來聽聞被抓的不只他一人。李斯決定向二世直接陳情。但是奏書送出後,没想到來的人卻是陷害他的人──趙高!

廷尉按照趙高的意思對李斯痛加各種刑罰,以李斯的兒子李由「在外通盜」強加罪名,李斯則是「居內謀篡」,而且假造的人證物證都齊備了!

趙高叫人抽了李斯十幾鞭,他身上便多了十幾道血痕。趙高隨後叫獄吏換上帶刺的荊條。那荊條抽下去,立即皮開肉綻,鮮血直流,李斯便熬不住了。養尊處優的李斯受不了酷刑,只得屈打成招,但他唯一的希望是,丞相身為大臣,皇帝必須在廷尉定罪後親自派人複驗,那是他自清的機會,他希望在那時能平反,這點支撐著他的生存意志,所以他一直忍耐著沒有自裁。

後來趙高告訴李斯:「朝廷明日會派人覆審,只要老實認罪,就可以少受皮肉之苦。」李斯臥在血泊裡,不敢說話。

次日,果然來了一位慈眉善目,自稱為御史的老者,李斯雖身上遍體鱗傷,渾身疼痛,一聽說朝廷派人到獄中辦案,便如遇見救命恩人一樣,大聲喊冤,没想到,那是練過武功的假御史,打得李斯暈頭轉向地臥倒在地。幾個獄卒也撲上來對李斯一陣暴打。

李斯知道中計。那老者是趙高手下,假扮御史,專門來陷害他的。

過了幾天,又來了一位斯文的年輕人,說是專門糾正冤案。李斯雖有戒心,但仍不死心,還是大聲喊冤。結果,那斯文的年輕人也凶殘地召來幾個獄卒,對他一陣毒打並要其跪地反省。

這樣反反覆覆了幾次,李斯再也不敢喊冤了。只要有人提問,就一律認罪。說通盜也好、說謀篡也行,只要承認,即可免去拷打!

終於,那天來臨了,真的是胡亥派來的御史進行提審。而李斯在趙高先前的安排裡,仍以為是趙高派來考驗他的,不敢說真話,所以胡亂認罪,並被記錄在案。

提訊完畢,不敢相信李斯會謀篡的御史看到李斯這般「真心」地認罪,還由衷感嘆說:「如果沒有趙待中,陛下真是要被丞相賣了!」趙高這個最大的陰謀家卻成為秦二世的救星,眼見為憑的御史,從來沒有想到這矇蔽的背後有多殘酷。

李斯本人最後就是受「舉五刑車裂」刑罰而死,並被滅三族。或者這就是助秦為虐的報應吧。

像趙高這樣狠毒的權謀,是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今年3月中共血腥鎮壓西藏,在世界輿論的壓力下,中共不得不有計畫的「開放」媒體採訪。據消息指稱,藏人對來採訪的國外記者哭訴著中共的血腥時,没想到遇到的卻是中共派來的假記者,說真話的藏人、喇嘛之後隨即被捉走。

中共向來喜歡秦朝,他們的確從中學了不少。

誰是「指鹿為馬」的實踐追隨者?

說起奸臣趙高,還有一個非常有名的故事。

李斯被處死後,趙高以宦人晉陞為丞相,稱為中丞相,同時可以在朝廷和禁中掌握大權。趙高權傾一時,為了實驗自己是否有威權,竟然上朝時牽來一頭鹿,並且非要把牠說成是馬。

趙高躬身向胡二世說:「臣有一北邊送來的珍奇怪獸,不敢自藏,想轉送給陛下,還乞陛下笑納。」

二世看了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道:「丞相,這只是一隻梅花鹿嘛,上苑獸欄裡,就養了很多,這怎麼能算是奇珍怪獸呢?」

趙高嚴肅地說:「這是林胡獻來的林胡馬,十萬匹當中,難得挑到一匹的異種!皮色是白的,而且沒有長角,不信可以叫諸臣來看看。」

趙高一個個點名問,大部分的人畏於趙高的權勢,都答是馬,只有少數人心直口快,直說是鹿。趙高只冷冷地笑著說:「你的眼睛恐怕和陛下一樣有了毛病!」

為何趙高敢做這樣的事?只因昏庸無知的胡亥一味尋歡作樂,將朝野大事交給趙高代理,根本不關心朝政。在代理政事期間,趙高將那些說鹿是「鹿」的人,不與自己同心的人,全給迫害了。

昔日趙高為了測試自己的威信,硬是「指鹿為馬」把一竿子秦朝大臣的風骨給打沒了,還有點品行的大臣就逐出朝廷。用現代話說,這是典型的「劣幣逐良幣」的結果。

而這樣「指鹿為馬」的歷史會重演嗎?

一畝田能產多少糧?就幾百斤吧,中共竊占大陸後,毛澤東在中國大陸推動「大躍進」期間,廣泛地造出了「畝產萬斤」的「馬」來,號稱「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如今「畝產萬斤」已經過去,全民作弊的時代卻開始在中國揭開,「大膽」是為了讓人拋棄做人的道德標準。趙高只是在秦朝大臣中「指鹿為馬」,毛澤東卻是逼迫整個中國顛倒是非黑白,所以,今日大陸「黑心商品」的充斥,只是中共「指鹿為馬」統治後的結果而已。

一群大臣指鹿為馬,所幸百姓卻沒有喪失辨別是非黑白的能力,所以秦朝不久就被推翻了。當中共成功地讓大陸百姓普遍習慣指鹿為馬時,中共得以撐得比較久一點。接下來,就看中共是否有辦法讓全世界都習慣指鹿為馬。而你認為機會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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