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味全》從頂新黑油 談味全棒球隊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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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誠(資深球評)

棒球發展一百多年以來,遊戲的方式、規則一直在改變,最早棒球賽決定勝負的條件是這樣的,哪一隊在比賽中先得到二十一分,哪一隊就獲勝,稱之為「21A」,後來比賽的局數、勝負的方法一直在做更改,但不管如何的更動,棒球比賽時間久,節奏的漫長一直是讓人很困擾的問題,日本平成四年在甲子園球舉行的養樂多對阪神之戰,雙方在打完前九局之後仍不分上下而進入延長加賽,但一局局的延長下去兩隊在分時上仍沒有突破一直到第十五局才得到分數而打破僵局贏得勝勝,這一場漫長的比賽從晚上的六點二十六分開打,結束時已經是隔天凌晨的零時二十六分,正好打滿六個小時而寫日本棒球史上比賽時間最久的紀錄。

不過比賽時間久不代表進行的局數一定比較多,日本棒球史上打最多局數的比賽是發生在昭和三十四年的五月二日的社會人野球京都大會第一天的比賽,由日本新藥隊的比賽,兩隊整整打了二十九局才分出高下。

所以在必須分出勝負而沒有時間、局數限制的情況下,一場棒球比賽到底會打到什麼時間結束,是兩小時、是三小時或漫漫無盡期是沒有人可以預料的!那麼台灣棒球史上最長、用掉時間最久的一場比賽在何時呢?民國六十八年九月十五日下午四零點五分開打的味全、葡萄王之戰,在台灣棒球史上留下一筆。

陳潤波(前味全棒球隊總教練):「我曾經說過在我上任之初就勉勵我的選手以打倒合庫隊為第一目標,這不是因為我是合庫出身的選手就希望手下的球員能打倒老東家,而是合庫隊當時是國人成棒第一名牌,打敗合庫就代表有一定的實力在,但球員好像對打敗合庫沒什麼感覺,反而是碰上葡萄王隊時特別的拚命。」

林將(前民生報記者):「大概是從美和、華興這一路打上來的傳統對抗性吧,輔仁和文化這兩支球隊雖然在社會組的比賽叫做味全和葡萄王隊,但仍然改不了這種對抗性質,所以兩隊一碰頭就特別的拚誰都不想輸給對方,在這場比賽之前,兩隊在各種比賽交手也都拚得很激烈,勝負可說是各半。」

日本人很喜歡用一個有趣而耐人尋味的名詞稱之為「宿命的對決」,對決已經是脫不了、無法避免的境遇,況且是宿命般的命運,那是多麼讓人無奈而解脫不了的結果啊!誰是「宿命的對決」?是楊清瀧 V.S 林華韋、或是葉志仙 V.S 余富誠,還是李居明 V.S 盧瑞圖,是老天有意捉弄,讓他們一路捉對撕殺從少棒、青少棒、青棒,從美和、華興打到文化、輔大,或是上天有意經他們的手為台灣棒球史的個個階段留下難以抹煞的可貴紀錄。

吳祥木(前棒球協會裁判):「民國六十八年成棒賽分成春秋兩季進行,春季賽的冠軍是味全隊,而秋季賽味全的成績也不錯,九月間中旬進行的秋季賽是屬於循環決賽,所以並沒有如以預賽那樣地有打和算績分的情況,交手的兩隊都必須出個結果不可。」

黃廣琪(前味全成棒隊員):「文化學院在陽明山上對棒球訓練而言並不是一個太理想的地方,不過我對自己要求仍然很高,每天加重本身的下盤訓練,練習的方式就是持續地跑山路,以當時我的體能來說要應付一場比賽到十五局都沒有太大的問題,雖然我只是大一的學生,但因為狀況一直都很好,所以陳教練用我的機會就特別得多。」

陳潤波:「雖然文化學院棒球隊可以用兵多將廣來形容,投手陣容當中出色的選手不少,像劉家齊、張永昌等,不過黃廣琪應該算是我手中的一張王牌,所以在循環決賽的第一場比賽就推他上場擔任先發。」

黃廣琪:「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場場要先發幾乎在我心理頭就有所準備,不過一碰上葡萄王的話就比較頭痛,因為他們的投手沒有像味全這麼整齊,所以必然會派出莊勝雄應戰,一遇上他一場苦戰是免不了的,不過每次和莊勝雄同場比賽我的鬥志也特別的高昂。」

陳潤波:「這場比賽我們不是沒有得分的機會,在第三局上半時陳進財曾經擊出一支三壘安打,但接著下來卻沒有安打支援而留下殘壘,當第三個出局者陳昭銘被刺殺在一壘前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因為這兩個這麼好的投手碰在一塊,都已經推進到三壘了,竟然還沒有得分實在是太可惜了。」

陳進財(前味全成棒隊員):「別人怕莊勝雄,不知道為什麼我打他的球特別有心得,這場球第一次上場是在三局上半,那時候已經兩出局了,但我上場後就揮出了三壘安打,球往右外野飛我往左半邊跑,一直狂奔到三壘上,但在三壘上苦候就是等不到接著下來的安打,後來我連著幾次上場也都敲出安打,但上了壘之後就沒有下文了,只有自已一個人在壘上乾著急。」

張永昌(前味全成棒隊員):「感覺上在前面九局的比賽味全的攻勢要比葡萄王多,我們曾經還推進到三壘上,而葡萄王連二壘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不過話雖如此,但兩邊的投手表現實在沒話說,莊勝雄也好,黃廣琪也罷,大概都投出了他們在國內的代表作,九局的比賽就看打者一個上一個下,我們味全雖然曾到三壘, 但說起三上三下的次數還比葡萄王多呢。兩隊投手都這麼好,其他的投手都是多餘的,雖然教練有叫我們在場邊隨時準備,但誰都看得出來,這種比賽就是這兩個定生死了。」

鄭幸生(前味全成棒隊員):「也許你會覺得九局兩支球隊加起來將近二十位選手居然打不到半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結果就是如此,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那麼我告訴你絕不是兩隊的打者不行,而是投手實在是太好了,沒有一位投手能夠每一場都保持在最佳狀態,但偏偏葡萄王的莊勝雄、味全的黃廣琪兩個實力最好,而且狀況最好的一天都碰在一起了,尤其他們兩人當天的滑球真是一絕啊!」

滑球!在進入右打者面前會右的變化球,在今日棒壇幾乎少有人不會投它,滑球剛在棒球場上出現時很多人稱它為「快速曲球」或者是「五分曲球」,對它的形容則是:「它像是快速球帶有少許緩慢的彎曲,或是曲球帶有少許快速的彎曲」,這是很多人初見滑球之後對它的印象。日本職棒第一場完全比賽出現在一九五○ 年六月二十八日,由巨人的投手藤本英雄投出的,賽地點是在青森球場,那場名留青史的比賽,藤本只用了九十二球,投出三次三振,其他出局的打者包括十次內野滾地球、內野高飛球四次及六次的外野飛球被接殺,這場日本職棒史上最偉大的記錄就在藤本手中寫下,而藤本能夠創記錄,就是靠著一顆銳利無比的滑球,有趣的是,根據資料所藤本在二次大戰前是以快速直球著稱的投手,在戰後因為肩傷正考慮要不要離開棒球場時,無意間和友人練投時卻發現了在當時日本並不普遍的滑球投法,而用這顆「魔球」開啟了職業運動生命的第二春。

莊勝雄沒有肩傷的困擾、黃廣琪也沒有,但他們一樣投得一手絕佳的滑球,也一樣地寫下了棒球歷史。

江泰權(前葡萄王成棒隊隊員):「大家拿鋁棒打球都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了,鋁棒的好處是擊球面廣、彈性奇佳,但缺點卻是容易讓打者養成揮大棒的習慣,這場比賽兩位投手的滑球都投得很好,也因為他們滑球投得好也相對地顯示出打者的缺失,想要揮大棒所以擊球點都太早了,等到球往外彎時正好打到球的上緣,而形成內野滾地球。」

陳潤波:「比賽一開始就可以看得出來莊勝雄的狀況很好,直球有尾勁,滑球也夠銳利,所以每一局攻擊前我都交待他們要仔細選球之外,針對莊雄的滑球,我也提醒要上場的打者,凡是球在膝蓋以下的都不要揮擊因為那是引誘打者的壞球,但是講歸講,一上了場什麼都忘了。」

李居明(前味全成棒隊隊員):「沒辦法,莊勝雄那種球真的就是讓你看得到打不好,實在是沒有辦法。」

林易增(前味全成棒隊隊員):「莊勝雄的狀況好所以要打到他的球很難,所以最後我只好出奇招,球快要進壘前我不打球而是看能不能敲中捕手的手套,那麼我就可以因為捕手妨礙打擊而被判上到一壘,不過對方捕手洪一中也是精的很一直沒有讓我得逞。」

林將:「比賽在九局結束還是零比零,不過場邊觀戰的人都覺得比賽隨時會結束,因為只要先得分而且只要一分就大概可以贏球了,但沒想到進入延長賽後還是一樣,每一局都是三上三下一直到十二局上半楊清瓏才擊出一支安打。」

黃廣琪:「如果你問我整場比賽什麼時候最累,應該是十三局那個時候吧,先是我們球隊在十二局上半有得分的機會沒有把握住,十二局下半雖然閃過了我投得最不順手的林華韋,但沒想到十三局下半葉志仙一上場就擊出安打,那時候與其說我累了,倒不如說有那麼一點害怕的感覺,很怕都撐這麼久了還讓對手得分的感覺,尤其我真的很不想輸給莊勝雄。」

「大概是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吧,接著下來竟然投出了暴投,然後又被下一棒擊出安打,還好球擊得並不深遠,葉志仙在三壘上停了下來,也讓我還有機會繼續投下去,不過人就是這樣愈是危險反而愈能夠冷靜下來,在無人出局一、三壘有跑者時,我一個球接著一個球慢慢地投,先是讓六棒黃永祥擊出內野滾地把葉志仙觸殺在本壘前,然後又投出一次的雙殺打而解決了這一局的危機。」

「儘管沒有讓對手得分使得我和捕手陳昭銘都很高興,但也代表著比賽將繼績無止境地進行下去,陳昭銘一直跟我說好累哦,好累哦,而陳教練在每一局結束也都會問我有沒有問題,能不能投下去,場邊雖然有陽介仁在準備,但躲過這一局之後,我就下定決心這場比賽非投到贏不可。」

「在這場比賽之前,其實我好像常碰到打不出輸贏的延長賽,十二局延長是平常的事,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高二青棒明星隊到美國參加比賽,一個人投到十二局最後竟然因為違反出場規定而被判輸球,十二局之外也投過十五局的比賽,所以這種比賽我的『心理建設』絕對夠,所以也就有那種必勝的決心。」

李廷壁(前味全公司廣告服務部副理):「看著兩個投手一局接著一局地投下去,我們在休息區內看了實在也很不忍心,尤其是自己的投手黃廣琪,但這種比賽很明顯的呈現出的一種狀況是哪一隊先換投就會輸球的結果。」

陳潤波:「這種比賽對兩隊的總教練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因為比賽是一局接著一局的延,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太早換怕對方打下分數,不換又覺得對投手太慘忍了,我曾經一度想把黃廣琪換下來休息,但每一次在攻守交替他走下投手丘回到休息區前都會對著我說:『不要換,我還可以再投』那種鬥志實在是嚇人。」

美國維吉尼亞大學運動醫學博士陳俊忠在其著作「挑戰極限」一書中談到:「體力不濟是一個相當籠統的觀念,其中包涵兩個層面的問題,一是基礎性的運動能力不足,如心肺耐力、肌耐力、爆發力、速度、協調性等要素不夠厚實,造成技術表現受到負面影響,無法充份發揮。二則由於比賽中累積性疲勞無法適時排除,降低了競技能力,特別是比賽末段,疲勞因素的影響尤其顯著。」對於這場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該結束的比賽,前九局也許測試是雙方技術實力,但進入打不出個結果的延長賽時就是考驗兩隊體能耐力的時候了,「體力不濟」的陰影隨時籠罩在味全及葡萄王兩隊的所有選手身上。

趙士強(前味全成棒隊隊員):「這場比賽從下午四點開打,我們想頂多打個三個小時就能結束,所以賽前大家只簡單地吃了點三明治,但到了七、八點時比賽竟然還沒有打完,大家餓得簡直是頭暈眼花。」

江泰權:「這場比賽我是擔任外野手,你想想看光是上下半局攻守交換,我從休息區到守備位置就要跑幾趟,不累才怪。」

余富誠(前味全成棒隊隊員):「每一局兩隊都是零分、零分、零分,打到後來都不敢看己經是第幾局,甚至到了後來,精神稍不集中就開始胡思亂,「希望」對手趕快得分算了,哈!」

王俊郎(前葡萄王隊隊員):「這一仗第一累的是投捕手,第二累的是誰你知道嗎?是我們這些當外野手的,這場比賽葡萄王是坐在三壘邊的休息區,而我守的又是右外野,所以這來來回回加起來比跑馬拉松還累,後來實在累得受不了,就開始喝葡萄王出的『康貝特』補充體力,而且是每一局就喝一瓶,你知道那種東西是不能喝太多的,但我就是不管它猛灌,等喝到第十五瓶時,隊友就說我一定會死掉。」

黃廣琪:「葡萄王和味全之後原訂安排的是陸軍隊的比賽,我哥哥正好也是陸軍棒球隊的一員,他們在第六局左右就已經到球場準備了,我哥哥也一直在旁邊幫我吶喊加油,講起來下一場比賽的兩隊選手也很可憐,延長賽時每當有一隊有得分機會時,他們就趕緊起身準備做熱身,可是不一會兒又結束了,他們的動作又停下來,就這樣做做停停,最後乾脆就放棄了。」

「這場比賽實在是投太久了,我首先出問題的手不是用來投球的右手手指,反而是拿手套的左手手指,因為手套不斷地拿進拿出,最後食指竟然磨破皮了,接著是我的鞋子開始出狀況,右腳的腳跟因為不停地地上磨擦,所以前端就磨出了個小洞,最後是連皮帶蹦裂。」

「當然最的挑戰還是來自於體能的問題,我記得那一天是早上十點半吃了第一餐,當時心想快要比賽了所以就沒有用進食,結果比賽一打竟打不完,不得已只好用牛奶補充體力,反正味全多得是喝不完的牛奶,所以我是上場前喝一瓶,退場也喝一瓶,總共大概喝了差不多有五十幾瓶左右,真的,不騙你!」

在這場體力與耐力的挑戰賽當中,最終一定能打出個結果的,然而近似這種要人命的比賽,往往最後顯現出一個極為慘酷的事實是,最後得到勝利的人,只不過是因為得到上天特別的眷顧吧了。

鄭幸生(前味全成棒隊隊員):「第十七局我們本來有很好的得分機會,我們曾經在一出局攻占到到了二壘,但最後還是沒有得分,到了二十一局,大家都累癱了,我是第一個上場打擊,把球擊向游擊方向,不過那只是個軟弱的滾地球而已,心正想著這下完蛋的時候,沒想到對方游擊手竟然發生失誤,讓我輕鬆地上到一壘。」

林易增:「鄭幸生這場比賽是第七棒,我則是第八棒,當他上壘後教練就要我用觸擊,在這種情況下誰都會下達這種戰術,可是我卻沒有把球觸擊好,對方捕手洪一中把球撿起來之後就直接傳二壘封殺了鄭幸生。」

陳潤波:「這麼好的得分機會林易增竟然觸擊失敗,失望的應該不止我一個人,既然保守的戰術行不通,我就改變戰略利用林易增的腳程下達盜壘戰術。」

陳進財:「之前都是我打安打等隊友送我回來,但就是苦苦等不到下一棒的安打,像十七局我是第一個打安打上壘的,雖然一度推進到二壘但最後還是在二壘上結束那一局,可是這回林易增成功地盜上二壘,總算讓我等到打安打把隊友送回來建功的機會了。」

李廷壁:「一出局二壘有跑者,這是我們味全大好的得分機會,輪到的又是今天打得最好的陳進財,雖然他很有打安打的機會,但為了鼓勵他,我和領隊就在他上場前對他說:『阿財!打安打賞五仟元。』你知道那時候五千塊台幣有多好用嗎?所以我想這招重賞絕對會有用的。」

林易增:「把鄭幸生送死在二壘前我實在是很自責,所以在二壘上的我在想如果接著下來有人打出安打,說什麼我也要死命地衝回去,結果陳進財真的把球打下右外野,我一看球的方向就知道是支安打,就直往本壘狂奔,我記得踏上本壘那一刻全隊都衝出來歡迎我。」

陳進財:「不是開玩笑的,聽到打安打有五仟塊,球的縫線都看得特別清楚。」

二十一局、六個多小時、兩百三十幾個投球數,味全終於突破僵局得到寶貴的一分,如果你認為比賽就這麼結束了,那你就太小看這場比賽的價值了。

江泰權:「被林易增跑回來一分,但莊勝雄很快地穩定下來,連著讓兩棒出局,撐這麼久誰都不想輸球,所以被得了一分但我們仍不氣餒,二十一局下半我又有上壘的機會,然後靠著隊友的支援上到二壘,儘管已經兩出局了,但我還是很信心有人會把我送回本壘。」

王俊郎:「我在兩出局時上場打擊,二壘上的是江泰權,黃廣琪投得是內角的直球,我順著球勢將它揮向右邊的方向,但因為擊球點較晚,所以球兒被形成高彈跳的滾地球,看著球高高地彈起,這是一個內野安打的好機會,我沒命地往前衝,為了增加安全上壘的機率,到達一壘前我還以飛撲的姿勢滑向一壘,而且死抱著壘包不放。」

江泰權:「由於是兩出局的關係,所以王俊郎把球打出去之後我就拚命的往前衝,雖然是內野的高彈跳,但如果是第一時間通過三壘,然後利用對手傳接球之際加速往本壘奔的話,還是有機會得分的,所以當二壘手傳球到一壘時我已經回到本壘了,正當隊友正準備衝出來迎接我時,沒想到竟然是王俊郎被判定在一壘前被刺殺出局。」

王俊郎:「我到今天為止都還覺得那一場比賽應該不止打二十一局,還是有機會往下延長的,因為我確信我比球早到一壘才是!」

林將:「說這一場比賽是中華民國棒球史上最經典,最值得大書特書的比賽應該是不過份,因為這場比賽兩隊創下了不管多少年後都難以打破的記錄,包括一、最長比賽時間:從下午四點零五分到晚上十點十一分,總共打了三百六十六分鐘。二、投手連續投球最多局數:味全黃廣琪和葡萄王隊的莊勝雄各投完二十一局,之前只有莊勝雄在大專杯曾投出十八又三分之一局。三、投手投球數最多:莊勝雄投了兩百三十五球、黃廣琪投了兩百三十一球。四、投數最多:葡萄王隊總共有七十一次的打數,而味全隊則是七十次的打數,所以不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這場比賽,都是值得大家記念而難以忘懷的。」

 

(未完待續)

(本文僅代表作者之意見與立場,經作者授權轉載,作者為資深棒球球評。2014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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