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大陸

為救中國夫 哈佛女四處上訪

第98期
華青

也許是因為中國大陸不問身分錢財、只看道德人品的戀愛故事太少了,因此美國哈佛大學才女朱莉牽手中國小保安劉士亮的異國戀曲,被海內外媒體熱炒。其實在這段引人注目的戀曲中,值得一提但鮮為人知的,還有朱莉為劉士亮討公道而上訪的故事。

哈佛畢業的朱莉,會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她1998年到中國撰寫旅遊書籍時,在安徽合肥遇見在郵局做保安的劉士亮,交往產生感情,就在二人準備結婚時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劉士亮回老家籌備婚禮期間,他的家人因小孩糾紛與鄰居劉士勛發生衝突,劉士勛動粗打傷劉士亮家多人。劉士亮前往劉士勛家理論時,也被打成重傷吐血,顱骨骨折。過後打傷人的劉士勛被逮捕,以「故意傷害罪」被判刑5年半。可是劉士勛家人不甘受罰,通過關係對執法部門施加影響,指控劉士亮「非法侵入他人住宅」。

劉士亮被捕後,有律師建議賄賂當地司法機關,以便獲得輕判。但朱莉確認劉士亮沒有罪,她說:「劉士勛在當地公安機關檢察院的那些親戚,嚴重影響到案子辦案的程序。」

朱莉覺得,「非法侵入他人住宅」這個罪名很奇怪。在中國農村,特別是劉士亮的老家,去鄰居家走動十分隨意,不需要「預約」,朱莉決定上訪。

朱莉為劉士亮尋求公正四處奔波,心力交瘁,先後到安徽省檢察院、北京的全國人大、公安部、最高法院、最高檢察院、國務院信訪局等機構上訪,都沒有結果。

朱莉發現,在中國找領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每一次都找不到領導,很多領導不在單位上班,或者領導在開會,其下屬也不知道領導在哪裡。」

朱莉曾寫信給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和總理溫家寶求助,也沒有回音。歐巴馬總統訪華期間,朱莉也曾前往北京的美國大使館,希望轉交請願信給同為哈佛校友的歐巴馬,結果被公安拘留和盤問兩個多小時。

在劉士亮案第二次開庭時,旁聽席上坐滿了縣裡派來的警察和政法幹部。朱莉說:「不正常,一點都不公正,原來通知9點鐘才開庭,我們自己家人、我們自己的律師都不知道改到8點半開庭,然後他們說先要拿旁聽證,他們差一點不讓我進去,說外國人不能旁聽。」

朱莉的上訪讓當地政府很不高興,法院決心要辦成「鐵案」﹔劉士亮被控「非法侵入他人住宅」被判刑10個月。

赴京、排隊、申訴、等待,在經歷了所有中國人上訪必須的過程後,朱莉體會到中美文化與法律制度之間的差異與隔閡,她說:「我覺得,在中國有的地方,法律還是靠人、靠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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